他怎么倒像是个皮球似的,随便想往哪儿踢就往哪儿踢?

“下去。”

厉行川淡淡的开了口,语气之中隐隐透着不耐。

明香本就畏惧厉行川,刚刚又瞧着他硬生生捏碎了茶盏,吓得赶紧跪谢退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膳厅里只剩下了厉行川一人。

他愣是一点儿用膳的心情都没有,看着满桌子的满汉全席,却不住地皱眉。

这黎清欢不可能不知道,他都已经拉下脸面来,开始求和了。

她不光不顺着台阶下,甚至还一再的将自己拒之门外。

厉行川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击着桌面,面色阴寒又纠结。

自己做的还不够明显吗?

厉行川这顿饭最后也没吃几口,心里一直在想,究竟做什么才能让黎清欢明确的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求和示好呢?

他想了一天,就连批阅折子都变得有些漫不经心。

这些陆游虽然看在眼里,却也并没敢多说什么,只是守在一旁,当做一个透明人。

“本王乏了,去吩咐一步泡杯参茶来。”

厉行川慵懒的捏了捏眉心,语气淡淡的吩咐了一嘴。

陆游连连点头,转身出去唤人安排了。

厉行川看着陆游站在门外的身影,转而从自己身后书柜画卷的暗格之中,拿出来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他打开盖子,只见里面躺着一只荷包。

上面绣着的仅仅只有一只红梅。

即便如此,却也已经足够了。

厉行川重新将暗格收了回去,转而端坐在位置上,将香囊别在了腰间。

他看着那香囊上的纹样,不住的出神。

还记得这东西,是五年前,她在自己最后一个算得上生辰的日子里,为自己亲手绣的香囊。

那个时候他曾经埋怨过,别人送给未婚夫婿的,大多都是一些鸳鸯戏水的图案,比如情比金坚的纹样。

可黎清欢却只是送了这么一个简单的香囊,上面的布料也算不得什么精品。

最可笑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