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身边最忠心又能干的侍卫,就是长岐。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长岐都是她的得力帮手。

她早就想让父皇封赏他了。

奈何父皇总是一拖再拖。

不过,前世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长岐被封为一品带刀侍卫。

看来就是今天了。

然而,到了大殿上,一看到那陈家公子,嘉禾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他怎么会在这儿!?

嘉禾迅速调整好情绪,乖乖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宣仁帝对她还算和颜悦色,但看见她身后的侍卫,顿时冷脸。

嘉禾假装不知道发生什么了,走到昭华身边,轻声问。

“昌平,这是怎么了?”

昭华往旁边一撤。

“皇姐,我在回来途中遭到刺杀,后来才知,这刺客是陈将军之子。

“他告诉我,是你的侍卫长岐教唆他杀我。对此,你可知情?”

嘉禾那秀丽的小脸满是震惊。

“这……这不可能!”

她转头看向长岐,“长岐,是你做的吗?”

长岐沉默不言,只盯着那陈公子。

昭华从袖袋中拿出一封信,呈给宣仁帝。

“父皇,由不得他不认。

“这是长岐写给陈公子的信,上面的字迹,只要通过比对,就能证明……”

嘉禾耳中嗡嗡作响,都听不见昭华后面说的什么。

长岐怎会亲手去写那封信?

他未免太愚蠢了!

现在被人拿了把柄,岂不是给她添麻烦吗!

宣仁帝很快找人过来,对长岐的字迹进行比对。

最终确定,那封歪曲事实、挑拨意味十足的信,正是出自长岐的手。

证据确凿,没法狡辩了。

陈将军怒不可遏,但打狗还得看主人。

宣仁帝怒责道。

“你这奴才,还有什么话可说!”

长岐不愧是贵妃选拔出来,放在嘉禾身边的。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慌。

“皇上,奴才这封信,只是说出奴才认为的事实。

“但陈公子刺杀公主一事,并非奴才本意。”

说起来,这的确是陈公子自己的决定。

如何能证明长岐是元凶呢?

嘉禾心里微微得意。

昭华眼神悲痛地控诉道。

“的确非你本意,恐怕,这都是皇姐所授意的吧。”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各异。

嘉禾表现得十分痛苦,仿佛蒙受莫大的冤屈。

“昌平,你,你居然这样想我?”

宣仁帝当即斥责昭华。

“昌平,你休得胡言!

“嘉禾是你的皇姐,她为人纯良,为何要指使侍卫害你!”

在他看来,嘉禾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他对此甚至一丁点怀疑都没有。

昭华眸中含泪,悲戚万分地诉说。

“父皇,儿臣也不愿猜忌皇姐,可区区一个侍卫,与我无冤无仇,为何三番五次的害我!”

长岐薄唇似刀,不慌不忙地反驳。

“公主,奴才从未有害您之心。反倒是您,这般言语,倒是与当年诬陷别人如出一辙。

“不知我们公主哪里得罪您,您要这般诬陷她。”

嘉禾抹着眼泪,悲愤地控诉。

“昌平,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局面闹到这个地步,昭华反而成为众矢之的。

连宣仁帝都训斥她胡闹。

不过,陈将军倒是听出昭华刚才那话的关键。

他犹豫着问。

“昌平公主,您方才说,这长岐三番五次的害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不止这一回?”

昭华望着那看似正义凌然的长岐。

她镇定地说道。

“春猎上,你找来外男构陷本公主与人私通,此罪行,你可认?”

那件事,除了陈家公子,在场的人都知道。

嘉禾不无惊讶地反问,“这与长岐有什么关系?”

虽不知昌平怎会怀疑到长岐身上,但无凭无据,除非昌平能让那死人复活,来指认他们。

不。就算那人复活,也认不出长岐。

长岐同样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皇上,奴才没有做过那等事。”

昭华冷然哼笑。

“长岐侍卫,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不过,本公主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又哪儿来的底气在父皇面前指认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