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说这话。

她又帮阿瑶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看有什么纰漏的地方。

阿瑶便没再说话。

任凭冯夫人自己,在那边说了一句又一句,一直到她自己察觉到异样,停了下来。

眉头蹙了蹙。

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容她多想。

就见一个丫鬟,边跑边喊:“夫人,不好了,不好了,有禁卫军来抓人了。”

这话让冯夫人本来不大好的脸色,更是变得煞白。

不过到底是当家夫人,稳了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慌什么?”说着便抬脚走了出去,“我还在呢。”

阿瑶则是在看着冯夫人离开后,

抓紧时间,赶紧往自己的身上藏银子,当然了,她的年岁小,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不多,所以想要多屯钱的话,还是银票之前。

阿瑶现在叫苗月。

那真的是个苦命的孩子,父母本来是寻常的小老百姓,家中做豆腐营生,一家三口的日子虽然清苦,但还算是和美,却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苗父得了重病,把家底都给掏空了都不见好,一病而亡,给苗母留下的就只有三岁大的女儿,一贫如洗的家,大笔的债务,还有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

苗母虽然得到了苗父的传授,也会做豆腐,甚至手艺更好一些,但做豆腐是一种苦营生,虽然能顾家,但不能富家。况且苗母还怀着孩子,一年半载内,压根没办法做豆腐。

生下儿子没多久。

为给苗父治病借钱的人家,实在有点忍不住,那是登门讨债,并且逼迫苗母,不给钱就不走。

苗母没办法之下,只能把家里最后的房子给卖了,还了债。

但她带着一双年幼的儿女,也没地方去了,偏生小儿子这个时候又病了,为了给儿子治病,也为了给自己争个出路。

苗母带着孩子,打算卖身为奴,也是苗母的运气好,刚好碰到了冯夫人正在给自己的女儿挑选陪玩的小丫头。

冯夫人见苗母带着一双儿女,儿子病了,很是可怜,便一时善心而起,给了苗母十两银子,让她度过难过。毕竟卖身为奴,不是个好去处。

这十两银子,对冯夫人来说,不算是什么?但对苗母来说,真真的是一笔救命钱。

用这十两银子,不但治好了儿子的病,还用剩下的钱,租了房子,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苗母自己也把豆腐营生捡回来,家里的日子也渐渐好起来。

苗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把冯夫人对自己的恩情记在心上。

逢年过节,也都有记得往冯家送东西,虽然都只是一些蔬菜瓜果,又或者自家缝制的鞋垫之类,不值钱。

但却是一份心意。

要知道冯夫人这些年,也帮了不少人。

这还是头一次接受到别人的回馈呢,更是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心善,结下善缘,在后来更是救了女儿的命。

冯大人是两榜进士出身,家世在京城虽然不显,但也算是不错,娶了个还不错的妻族,靠着家里和妻族的帮衬,他在三十出头的年纪,便已经坐上了从三品户部侍郎的官职,可以说前途无量。

却没想到,

官场风云变幻,冯大人因为耿直,再加上不愿意同流合污,得罪了皇子,又被上司做了替死鬼,状告冯大人,说他贪污,多达纹银十万两。

因人证物证齐全,手段高明,叫冯大人无可辩驳。

皇上大怒之下,当堂就定下了冯大人的罪名,但过后却又反应过来,知道冯大人被诬陷了。但因为做这件事情的是自己的儿子,他又金口玉言,定了罪,也不好开口再反悔,况且,即便是他知道冯大人可能没贪污。

但也没有证据。

况且皇上也不想为了区区一个冯大人,如此兴师动众,再说了,人证物证都有,保不齐他还真的贪了呢。

皇上便把冯大人全家都流放到岭南。

岭南是何等之地,对大宁来说,岭南那是蛮横不讲理的荒芜无之地,蛇虫蚊蚁又多,被流放到岭南,那基本上就跟叫人去死没什么不同。

只是和砍头相比,一个是立刻死,一个是慢性病死罢了。

苗母不知道从哪儿得来了消息,竟然赶在吵架的禁卫军之前,先到了冯家,说了这件事,冯大人这个时候已经被下到了天牢里。

冯夫人通过母家,也知道情况不好,所以对苗母的话,也不怀疑。只是冯夫人愿意和冯大人同生共死,但看着女儿年幼的小脸,却十分舍不得。

苗母记挂冯夫人对她的恩情,一咬牙,便提出,让自己的女儿苗月代替冯语素流放岭南。

冯夫人一听,虽然觉得对不起苗月,但她也想自己的女儿活下来,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再说了,若不是她让苗月跟在女儿身边,这苗家的日子哪有现在这般,一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