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鲜于齐凌厉的一拳,老狗都没正眼看一眼。

他身形一动,整个人犹如鬼魅一般,朝着鲜于齐贴了过去。

鲜于齐只觉眼前一花。

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脖子间便已传来一股大力。

一只宛若鸡爪一样的手掌,硬生生的卡住了他的脖子。

鲜于齐瞪大了双眼,渐渐感到呼吸不顺畅起来。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话。

然而,他的声音还未来得及发出。

鸡爪般的手掌,便已猛然发力。

咔吧!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鲜于齐喉管、颈椎骨瞬间化作粉末!

他的脑袋一下子耷拉了下来。

双眼暴突,死不瞑目!

老狗手一抖。

鲜于齐的尸体,就像是一条死狗般,被他甩了出去!

先前还期盼这鲜于齐大发神威的苏星宇、禁军们,一个个都直接傻掉了!

鲜于百户……死了?

要不要这么假?

好歹双方都是镇国级。

怎么鲜于百户在这老阉奴手中,连一招都抵挡不住?

看这老阉奴轻松的样子,怎么感觉他捏死鲜于百户,就像捏死一只鸡?

“鲜于齐是朝廷百户!”

“劳构,你安敢如此胆大妄为,擅杀朝廷官员?”

“你可知罪!”

苏星宇又惊又怒,朝着老狗喝了起来。

老狗的实力太强了。

强的完全出乎了他的

预料。

连同为镇国级的鲜于齐,都没走过一招。

苏星宇惊怒之余,心下一片冰凉。

眼下,他也只能抓着鲜于齐是朝廷官员这一点不放了。

毕竟,按照规矩上来讲。

就算是内阁首辅,也没有擅自杀死禁军百户的权力。

否则,朝廷岂不是得乱套了?

听到苏星宇的话,老狗却有些不屑。

他回过头,扫了苏星宇一眼,淡淡的回了句。

“南厂督文武百官,缉天下逆党,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我南厂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老狗的声音并不大,听着阴恻恻的。

但言语之中,却带着一股蔑视天下的霸气。

南厂是陛下和星尘皇子的走狗。

整个天下,除了陛下和星尘皇子外,谁不能杀?

“你……”

苏星宇闻言,惊怒交加,他的一颗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他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储君身份,居然连屁都没用!

以往文武百官们的巴结、吹捧。

民间美少女、美妇人们的狂热追捧!

让他有了种,天下除了父皇外,就属我最大的感觉。

但现在,他才赫然发现。

南厂上下,压根就没把他这个储君放在眼里。

南厂的态度都如此,北厂自然也不会例外。

而南北两厂,又是父皇最忠实的两条恶犬。

他们在一定程

度上,代表的是皇帝的态度。

由此可见……父皇没把他苏星宇当一回事!

这个想法,让他非常惶恐!

“三皇子,莫要负隅顽抗了。”

“和奴婢回京吧!”

“奴婢给你一盏茶时间,好好考虑清楚。”

“若是依然执迷不悟,那就休怪奴婢以下犯上了!”

老狗目视苏星宇,阴恻恻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苏星宇也是陛下的子嗣。

能保全他的颜面,自然还是保全一下为好。

说完这句话,老狗就这么负手而立,半抬头仰望着天空。

四周的南厂番子们,齐刷刷的围拢了上来。

锋锐的弩箭,对准了现场的禁军们。

别说现在禁军们,都已经卸甲伪装成手无寸铁的商户了。

就算是他们全副武装。

论这种小规模正面搏杀,他们也不可能是南厂番子的对手。

毕竟,南厂招揽的都是各道的修士。

用武侠一点的话来形容,那就是南厂番子都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

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

禁军虽然也是经过武道培养。

实际上却是一批未见过血的雏鸟而已!

哪怕现场的禁军,清一色都是憾郡巅峰武修。

南厂番子们,论境界可能还不如他们,仅仅憾郡中期左右!

但真正搏杀起来,恐怖只需要数息时间,现场